容景说完那一句后便消失不见。
小院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一人一妖一鸟。
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迷茫,彷徨。
不敢置信。
作为亲眼见证归元山覆灭的北灼言和系统,他们自然知晓那座山在弗清念心中是何种地位。
那是一处,她宁愿放弃生路,也要与之合葬的归宿。
北灼言下意识看向怀里的人。
却只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睫羽不停颤抖着,彰显着不平静的情绪。
“念…”
他张了张嘴,却又顿住,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灼……”
“带我走。”
少女将脸侧过去,埋进他的怀里。
她的声音很轻,无力又苍白。
北灼言手臂下意识收紧,试图这样给予她安慰,“好。”
“去哪里?”
“哪里都好。”
“只要……不是千玄宗。”
……
暮色微沉。
火红的残阳像是胭脂,在天边碎成万千磷火。
蔚蓝的海面上波浪起伏,每一道波纹都裹着夕阳碎光。
浪头啃噬着光芒,吞吐间溅起白色浪花。
北灼言带弗清念来的地方是墨海。
是曾经她带他看日出的地方。
他靠在石壁上,看着不远处的少女。
她正坐在悬空的崖边,和当年的位置相同。
海风吹起她的发丝,肆意张扬的飞舞。
她不允许他靠近。
对于弗清念来说,此刻她更想一个人待着,混乱的心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去抚平。
北灼言安静看着那道雪白的背影,认真又虔诚。
嘴笨的妖说不出讨喜的话,所以就用最简单的方式,默默陪伴。
弗清念听着潮声,湿漉漉的风拂过脸颊,将眼角的睫都打湿。
不是穿书,不是故事。
这个世界,是为她量身定制的笼,是为她一人而写的囚书。
算计,早就开始了。
从十世前,从归元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