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迁怒。
迁到最后他只怒自己。
怎么就那么无用,不仅没有帮上忙,还成了压死骆驼的稻草之一。
…
弗清念睡醒时,天空已经暗沉,微凉的秋雨绵绵地下了起来,到处都被洗的亮晶晶的。
她也被人从庭院里转移到了屋内。
被褥好像被晒过,松松软软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弗清念忍不住往深处埋了埋,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但她没享受多久,就被人从被褥里捞了出来。
冒着热气的杯子被递到唇边,执着杯子的手修长漂亮,黛青色的脉络蜿蜒出好看的弧度。
弗清念抬眸,视线略微有些模糊,但还是看清了对方的脸。
两相对视后,同时又默契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只是其中的缘由各不相同。
弗清念拦住了北灼言喂水的动作,自己接过了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
温热的,入口刚刚好。
少女安静的喝水,低垂的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带着淡淡的疏远。
北灼言不自觉握住拳,心脏像是蚂蚁爬过,带起不可摆脱的瘙痒。
她最近对他很冷淡。
像是在刻意避开他的亲近。
这样的情况大概是从他将郦岚带回来后的那天晚上开始的。
起初,他只以为她是因为被那些糟糕的事情影响了情绪,才会那般模样。
但最近他才发现,不是的。
她只对他一个人冷漠疏远。
对待其他人依旧和从前一样。
北灼言心里肿胀的疼,却又不敢开口问。
他怕他开口后,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了。
少女喝完水后困倦地眯起眼睛,她身子往下滑了滑,想接着睡。
其实也不是睡,只是闭眼休息,毕竟诅咒的存在不允许她睡一个好觉。
也只有喝醉之后才能避开那无休止的噩梦。
但做别的事情也提不起力气,只想瘫着享受片刻的安宁。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将整个人埋进被褥里,手腕就被捏住,轻柔地阻拦住她的动作。
“你睡了很久了。”
北灼言半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