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虞哭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停下,每一声呜咽中的自责比毒药还要噬骨。
齐黎析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只能无措地将人抱的更紧。
脖颈上滚烫的泪几乎要将人烫穿,素来稳重的人也忍不住红了眼角。
两人相拥而立。
直到暮色漫过两人的衣角,秦韵虞才慢慢安静了下来,她睁着眼睛,怔怔望着坠落的太阳。
“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医,到底有什么用……”
…
两仪峰。
潇若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蹲在书阁里,脚边全是有关诅咒的书籍。
她看了一本又一本,脸色却越来越黑。
都写的什么鬼东西!
一本有用的都没有。
“嘎吱——”
门突然被推开,潇若头都没抬,直接不耐道:
“出去,别烦我!”
她本以为来人会直接出去,却没想到迟迟没等听到关门声。
潇若不由得抬头,刚想骂,结果在看清来人后声音突然就哑在了嗓子里。
“纪音?”
长相英气的女人倚门框上,眼尾绯红,她歪着头看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坛。
“陪我喝点。”
三巡酒过,房间里酒香弥漫。
纪音喝的酩酊大醉,脸颊酡红,她的眼角被泪水洇湿,此时正抱着酒坛子坐在地上发呆。
潇若喝的并不多,脑子还算清醒。
看到往日肆意张扬的好友如今这副模样,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但她却连一句安慰都说不出口。
潇若心里憋着一口气,闷的心口生疼。
“潇若……”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纪音闭着眼睛,眼角泪珠滚落。
“从小到大,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闯祸,然后让云霄和你给我收拾烂摊子。”
“师傅到临走前都没高看我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活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
纪音讽刺地笑着,发苦的眼泪擦过滚烫的脸颊落下,烫出一连片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