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宏成的工友用发黄的毛巾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又问道。
“是带着对象回来的,人家回来是为了打扫打扫房子不是为了看我。”
“你还没跟你那闺女说实话啊?你打算啥时候说啊?等闺女结婚了,不回来的时候跑人家婚宴上说?哈哈哈。”
“小苏她过的好好的,我添什么乱,不用讲不用讲”
苏宏成捶了捶胸脯,嘴里喘着粗气笑道。
“啥不用讲啊!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唉,我给你支个招,等她过年回来就跟她说清楚吧,大过年的,能怎么着,是吧?”
“行行”苏宏成只是嘴上答应,他到现在也没想清楚要不要跟苏如霜坦白。
或许苏如霜早就看出来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只是对当年丢下她母女俩的事一直怀恨在心,不愿找他质问而已。
他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只能给苏如霜一个看起来很离谱的租房价格。
一年一千块,高中学区房,隔三差五给苏如霜送点东西,苏宏成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他曾尝试过给苏如霜现金,可他在工地上挣的那仨瓜俩枣,远不及苏如霜的养父扔给苏如霜的十分之一多。
当然,就算很少,苏如霜也没收下,她不想无缘无故收取陌生人的好意,妈妈对她说过,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唉!老苏,你闺女那对象我还认识嘞!几年前我儿子上初中的时候,被那小子一顿暴打啊!当时给我气的,抄起铁锨就去问那小子怎么个事,打我宝贝大儿子干啥,结果刚给他一铁锨,给他胳膊砸开一道口子,就被他一顿暴打啊!哈哈哈。”
工友口中之人,正是王尘。
苏宏成连忙替王尘辩解道:
“你记错了,那孩子人挺好的,做饭也好吃,我都十好几年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饭了。”
“是吗?大男人还会做饭!有空得带我去尝尝。”
“等着吧,看看他俩什么时候回来。”苏宏成并没答应工友的请求,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去苏如霜租的房子里吃饭,怎么能带上其他人。
工友又说道:“你说你,闺女又不在家,你怎么还不知道过去住着?非得住那破烂工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