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逢春摸了摸自个的下巴,忽然想起了洛似锦,他那时候就喜欢这样摸着她的下巴,然后习惯性的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肌肤。
“这眼神迷离得,好像是想男人了似的?”裴静和瞥她一眼。
魏逢春回过神来,“你如今倒是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不能?”裴静和笑问。
魏逢春白了她一眼,“还能如何?总不能哭唧唧的,求郡主高抬贵手吧?”
“那你倒是哭一个。”裴静和打趣,“你若是哭了,我就放过你。”
魏逢春别开头笑着,视线又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个斗笠男子身上,大概是视力太好,竟瞧见他用的是左手,其后便是……脖颈上有刀疤,好像是有人切开过他的脖颈。
这个位置,按理说是该死的。
当然,也得看伤口的深浅程度。
现在人还活着,说明当时这伤口留了一线生机,可能是下手之人虚弱,过于慌乱,又或者是他逃走得及时,总归是有各式各样的缘由。
阎王爷要收的人,放个屁都能崩死人,打个喷嚏都得死。
阎王爷不收的人,到了鬼门关都得被踹回来,比如……魏逢春自己。
“秋水回来了。”简月提醒。
魏逢春当即收回视线,与裴静和双双起身。
秋水快速将东西送上马车,动作麻利而快速。
“你方才在看那个男人?”站在马车边上,裴静和低声问,“怎么,认识?”
魏逢春摇摇头,“不认识,但是觉得……有种、有种异样的感觉。”
“什么异样的感觉?奇奇怪怪的。”裴静和搀着她上了马车。
魏逢春坐定,“好像是同类。”
裴静和:“……”
同类?
生而为人,可不就是同类吗?
“我跟你也是同类。”裴静和叹口气,“你是真的饿昏头了,什么话都说,还同类,你咋不说你是他爹?”
魏逢春皱着眉头,“我是认真的,我觉得他身上有种……有种莫名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裴静和好似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他不会就是那个养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