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这么传的,护国寺上下口径一致,想来一帮和尚也没有遮掩的必要。
“之前怎么也没瞧出来,方丈有什么病症,这圆寂得……”陈太师皱了皱眉头,“有点太突然了吧?”
陈赢上前,“说是昨天夜里有贵人到访,但不知道是谁。”
皇帝是换了便衣,从密道悄悄出宫的,自然而然的避开了他们,带的是他自己训练的暗卫,本就藏匿在暗处,昨夜临时出动,除了夏四海和刘洲,无一个是宫里的奴才。
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贵人?何人?”陈太师不解。
陈赢摇头,“从偏门进去的,具体不知,小沙弥连影子都没瞧见,大概监寺知道吧?但监寺……您也知道的,嘴严得很!”
别看监寺平日里瞧着油头,实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最是清楚,有些话不该为外人所知,他便是一个字都不会往外漏。
很明显,护国寺似乎是在隐瞒什么……
“你留意一下。”陈太师继续咳嗽着,“为父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这里面有点名堂。”
陈赢不解,“一个老和尚,死了就死了吧,父亲为何这样上心?”
“若是自然圆寂倒也罢了,但若是被逼无奈呢?护国寺是国寺,谁敢去护国寺逼迫方丈赴死?满护国寺没有流露出别的什么流言蜚语,说明这件事可能……非同小可。”陈太师忽然剧烈咳嗽。
陈赢骇然,“父亲?”
一杯水被递到了陈太师跟前,陈赢焦灼的看向陈太师。
“这帮庸医,怎么好像愈发严重了?”陈赢有点心慌,“父亲,您觉得如何?”
一口水润了润嗓子,陈太师觉得好些了,靠在软垫上喘着气,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死气,“这药吃下去,全然不中用,为父这副身子似乎真的出问题了。”
他怕死,不想死。
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要为自己做准备的。
早点做好准备,确保自己的儿女能在自己走后,还能安然的避开祸患,只是……
瞧着眼前的陈赢,又看了看天花板,陈太师好像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父亲?”陈赢心惊胆战。
陈太师努力平复着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