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海慌忙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可是皇上,这里什么都没变,还是最初的样子,您、您发现了什么不一样?”
这的确没什么不一样,不还是一模一样的吗?
物什陈设,都一如既往。
“不一样,不一样。”裴长恒一步步的朝着里面走去。
然而下一刻,他们便止步不前了。
魏逢春和简月就在后院里坐着,主仆二人似乎很是安静,这会正瞧着那风吹竹林,奏响了簌簌声,其后便是说着小话。
两个人倒是过得安静,不理会外头的嘈杂,兀自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乍一眼看着,倒是没什么不同。
夏四海其实也没明白,皇帝口中的不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至少就目前来看,人还在,一切就还没有生出变数,就还是原来的样子。
洛姑娘还在,皇帝应该心安了吧?
“春儿?”裴长恒开口。
魏逢春陡然僵直了脊背,徐徐起身,转身看向裴长恒,眼神平静,好似空无一物,没有半分欢喜,也不似之前的排斥。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魏逢春只毕恭毕敬的行礼,“臣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畏于此前种种,裴长恒没有继续靠近,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向魏逢春。
不对。
这感觉不太对。
熟悉的人,身上会有熟悉的气息,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你都能察觉到异常,但是现在……裴长恒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但是眼前人……眼前人似乎不是枕边人。
“春儿?”裴长恒目露审视,“你可还记得,入宫之前朕跟你说过什么?”
魏逢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记得吗?”裴长恒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朕跟你许过的承诺。”
魏逢春行礼,“臣女不知道皇上所言何事,请皇上恕罪!”
裴长恒呼吸微促,“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