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知道我是自己刺的?”
左镇潮一开口,就听见自己的声音跟在烟囱里滚过似的,那叫一个呕哑嘲哳难为听,瞬间闭上了嘴。
“瞧伤口就知道了。这不是显而易见?”陆回雪摆摆手,放下苹果,视线从墨镜后看向她。
声音难得地有些认真:“为师更想知道,你在那宅子究竟都遭了些什么,以至于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咳……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左镇潮挠了挠脸,将与陆回雪分开后在宅子里发生的事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由于谢氏一族的真相,她自己到现在也没理顺,所以讲得也是磕磕绊绊,全靠揣度和猜测。
陆回雪垂眼听得认真,直到她彻底说完,才幽幽开口:
“所以……为师让你有事儿就喊我,徒儿是一点没听进去吧?”
“打完了才想起来?这时候喊,是想要为师替你去收尸吗?”
「岂有此理!」左镇潮大怒,「我哪知道这事情这么复杂!我寻思我能自己搞定啊!」
「那就把您无中生有的信心收一收。」兰达姆冷声道,「您以为我刚开机就看到他这张脸不晦气吗?」
“……您似乎不惊讶?”
陆回雪对刚刚那番故事似乎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在听见左镇潮被谢如晦刺了一刀的时候,眼睫颤了颤。
“有什么可惊讶的。谢家这一脉都流着荒唐的血,做什么事都不奇怪。”陆回雪轻描淡写道,“但为师的确没料到,谢如晦胆大包天到竟然想杀你。”
他说完这句,便立刻站了起来,作势欲走。
左镇潮诧异道:“您去哪里?”
陆回雪随手摘掉墨镜,一双幽蓝色的眼眸很是平静:“去杀人。”
“……”左镇潮觉得自己大概是重伤未愈听错了,“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去杀人啊。”陆回雪没骨头似的倚在病房的门框上,一边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墨镜,一边往门外指了指,“谢如晦现在就在icu里抢救,为师五分钟就能回来。”
左镇潮再怎么想把谢如晦挫骨扬灰,一听到陆回雪这番法外狂徒发言,还是冷汗都下来了——
所以她这便宜师父的意思是,他要顶着无数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