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什么命格我不清楚,但自从谢家养了他,的确比从前顺风顺水了不少,否则谢兴朝也不会一心要把谢氏传给他。”盛询说,“不过谢兴朝死得早,谢灼今也没过过多少好日子。”
要是盛询没记错的话,谢灼今和谢向明夫妇的关系也算不上多好。当年谢灼今的成绩,考上个一流大学绰绰有余,可也不知道谢家那年作了点什么妖,他最后连高考也没顺利参加。
但也是他运气好,恰巧遇见了彼时国内刑侦界的领头人物,对方惊叹于谢灼今在这一领域内的天分,特地出资供他去国外读大学。
谢灼今不过两年就修完了犯罪心理学和刑侦学的全部课程,顶着双博士学位回国后,又以特需专家的名义被聘请。
后面又是走了一系列的流程,考了试、又从基层开始干起,才做到现在的位置。
谢家与其说是他的助力,倒不如说是绊脚石。
而自从谢灼今事业稳定后,谢向明和盛元意对他的态度便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先前谢灼今也会管管自己唯一的侄子,但谢氏夫妇一直颇有微词,现如今则是半个屁都不敢放。
外面这吵翻天了的架势,一看就是积怨已久。然而涉及谢氏家事,盛询提不起半点兴趣,给左镇潮解释完,他便直起了身,没了继续听墙角的意思。
外头没有半点声音。
从盛元意骂出那句话之后,走廊中就陷入了绝对的寂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镇潮才听见谢向明略带尴尬的嗓音:“灼今啊,如晦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你嫂子是急疯了,刚刚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先进去看看他,外面就交给你了。”
他大概是想要赶紧离开现场,就去拽了拽自己妻子的手,盛元意当即一下拍开他:“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声音逐渐远去,那对夫妇大概是去准备进icu探视了。
从头到尾,谢灼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得左镇潮快要以为他是不是突然消失了。
最后还是楚临春打破了沉默:“谢先生,刚刚我和夫人解释的事,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不用了。”
谢灼今的声音沉沉响起,带了点疲惫不堪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