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说有事,拒绝了他,不是在找借口,也没有撒谎。
她的确生病了……
“啊,一点小病而已,不要紧。”左镇潮回答道,“您要是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还没等她准备站起身,谢灼今便下意识阻止:“等等。”
左镇潮转头,只见这人满脸严肃认真地看着她,耳根却红了大半。
“能稍微……陪我坐会儿吗?”他轻声问,“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
「没必要答应。」兰达姆直接在左镇潮脑海中回应道,「您没有义务浪费自己珍贵的休息时间在这里陪他谈一些毫无用处的心。倘若对方聊起他不堪的家庭过往,您可能会因此产生高血压等症状。」
「言之有理。」左镇潮看了眼走廊边上那扇巨大的窗户,又想起今天谢灼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扇巴掌的精彩往事,「但你确定他不会打击过大而跳楼吗?」
「是吗?」兰达姆冷笑,「您似乎把关注对象们看得过分脆弱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满筐的粉红泡泡,并绞尽脑汁想要和您多相处一段时间。」
「哎,暧昧了,暧昧了。」
她叹了口气,来谢灼今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主动挑了个话题:“您刚刚不是还在工作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灼今倒也不避讳,略微往身后靠了靠,朝一边icu示意道:“我侄子在里面……就是那天你在鸣璟轩看见的人。”
言罢便住了口,没再多说一个字。
既没解释自己为何大半夜待在这里,也没解释怎么还掉了眼泪。
左镇潮和他也算不上多少熟悉,抛出一个话题已然是绞尽脑汁——现在这情况,她总不能突然一拍大腿,说“真巧啊你侄子也住院”吧!
于是她干脆闭嘴了。
至于谢灼今。
他说“陪他坐坐”,那就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坐一会儿。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点什么。可能是还没睡醒,也可能是一时犯了浑。
这番行为……荒唐得像是只要在她身边略微待上片刻,那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的酸涩、那从小时候开始便扼住他咽喉的窒息感,就能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