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镇潮低头与那杯漆黑液体倒映的自己对视,片刻后问道:“……有更加甜的版本吗?”
程勇闻言,走回厨房,给了她一罐白砂糖。
左镇潮不得不拿着一杯黑咖与一整罐白砂糖来到餐厅,开启这个品着咖啡阅读文学着作的小资早晨。未等她读完第一章,便听见厨房的方向传来阵阵喧闹,似乎是调酒师杜恒正在质问“小李”,为何没有在地下酒窖的酒桶中添补取用完的冰块。
然后她听见了苏朔茫然到带了点委屈的声音:“可我们没有冰箱啊。”
“是没有,但你知道昨天是什么天气吗?”杜恒反问道,“暴风雪!但凡你路过湖边往脚下看一眼,都能看见冰面已经结冰了!”
苏朔于是不再为此争辩,任劳任怨地应了一声,便从厨房中走了出来,还和正在看书的左镇潮对视了一眼。后者深知他此时的蛰伏都是为了将来某一日的爆发,不免为此时还颐指气使的杜恒抹了把冷汗,接着假装没有瞧见苏朔。
左镇潮能感受到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她面前不远处站定,如同出神一般停滞了将近半分钟。
接着他如梦初醒,没说一句话便离开了餐厅,朝着大门的方向赶去。想必是去取用新的冰块了。此时门外的大风与飘雪皆已停止,整个庄园如被大片冰晶组成的纯白绒毯笼罩,偶有飞鸟自针叶林中飞起,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安详。
厨房中忙忙碌碌,偶尔有人来关注一下左镇潮,给她送上一些解馋的小零食——毕竟早餐在八点才准时开始——她也清闲地在餐厅里读着那本《雪国》。
大约七点半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抵达了餐厅,有些与左镇潮打了招呼,有些则是对她视若无睹。秦子焕是八点左右出现的,一来便大谈他昨日所做的连绵不绝的噩梦,声称自己看到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浑身浴血,拿着尖刀站在自己的床头,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确定你不是欧美恐怖片看太多了吗,秦哥?”陈潇一边嚼着现烤的曲奇小饼干一边问,“这听起来就是纯血腥,也不吓人啊?”
“你懂个屁,”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