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走得近了,左镇潮才看清她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
又是那个香囊。
左镇潮不得不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短短两天的生活,究竟有没有在哪里见到过类似于香囊的物件。
没有,怎么想都没有。唯一有提及“香囊”的地方,只有温斗日记中……
那么,这个香囊与那个,是同一个吗?
左镇潮的视线随着美津枝挪动,却发觉那香囊和先前已经完全不同了。布料破损不堪、沾满泥污,像是被人随意丢弃在了哪个肮脏的角落里。
有某种粘稠、漆黑的脏污东西从香囊的破洞处缓缓淌出,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混入脚印里,留下污秽的拖痕。
美津枝对这一切恍若未觉。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晃到壁炉边的沙发前,坐下,任凭湿透的裙子和长发在昂贵的沙发面料上印出大片深色的水渍,接着从随身的小口袋里取出了针和线。
金发女孩低垂着头,仔细地缝补起那个还在不断渗出黑色污物的香囊。
雨声不止,大厅内只剩下银针穿透布料的那细微而滞涩的“噗噗”声。
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她不小心将自己的手刺破,血珠瞬间从指尖涌出,在苍白的皮肤上晕开。
美津枝愣了一下,缓缓抬起手,认真地看着那滴血。
她就这么看了数秒。
突然,她毫无征兆地举起了银针,对准那根手指狠狠地刺了下去。
“笃”!
“笃、笃、笃、笃”!
针尖似乎触碰到了坚硬的地方,血珠开始争先恐后地向外冒,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连同声音也变得密集起来。
鲜红的液体开始在手背上汇聚,流淌,将皮肤染红一片。针孔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有些地方因为反复的刺入,已经有些血肉模糊。她的皮肉开始发红肿胀,针尖没入鼓起的表皮又被狠狠抽出,带起细小而刺目的血花。
左镇潮看傻了。
由于事情发展的速度实在太快,当她意识到自己看了什么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而更荒谬的是,即便做着这种让她疯狂幻视看《还格格》容嬷嬷扎针时那种恐惧的事,美津枝不仅没有痛呼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