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一点,太子说到了关节处。
她的确要回建康。
否则,她什么也做不了。司马隽被软禁大半个月,而她被瞒得一点不知道,便是明证。
太子所言,不失为破局之法。
“殿下所言极是。”孙微道,“可妾若帮了王治,长公主却翻脸不认人,又如之奈何?”
“那便由我来作保,如何?”太子问。
孙微不置可否。
“长公主虽是殿下姑母,但若执拗起来,只怕比世子更不可说服。”
“王妃切莫误会,我并非王家的说客。”太子道,“我与王氏的婚事已是近了,来往频密,许多话也好说。”
孙微看他露出自嘲的神色,知道这婚事他仍然很不喜欢。
“不瞒王妃。”太子道,“我答应亲征,亦是藏着私心。那婚期,能拖一时是一时。”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只看着孙微。
孙微笑了笑,道:“殿下乃万金之躯,心系天下,自有容人之度。楚庄王曾言,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殿下君临天下之时,必可威震四海。到那时,万事万物皆在殿下的掌握之中,又岂会为一事一人所困?愿殿下勿躁勿虑,运筹帷幄,方可决胜千里之外。”
这言语,显然说到了太子的心里。
他也笑了笑,道:“王妃果然善解人意。”
“殿下过誉。”
太子事务缠身,二人又说了一会话,便不得不走了。
“王妃留步,若被有心人看到,难免又要传到太后那边。”他说道。
孙微应下,道:“万寿郡主那边……”
“三日后,我会派人给王妃送信,让王妃知晓进展。”
“多谢殿下。”
“对了,我想起一事。”太子道,“子珩那边,我须见他一面,亲自劝他。可凭空说王妃来了建康,只怕他又是不信。该想个无须多费口舌的办法才是。”
孙微想了想,将腕上的镯子褪下来,递给太子。
太子看那镯子平平无奇的模样,问:“子珩识得此物?”
若说这是司马隽送的,难免又生出些是非。孙微于是道:“这是豫章王妃之物,后到了妾的手上。世子当是认得。”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