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我不过要给她赔个不是。”
太子讶然,少顷,终于舒了一口气。
“早这般肯低头,又怎会有今日的麻烦。”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叮嘱,“你可切记,到了太后跟前,万要好好说话!”
“殿下不必担心。”
太子知道他但凡保证过,就会做到,也不再啰嗦。
“如此,我这就去见太后。”他说罢,便要离开。
司马隽却将他叫住:“夫人那头作何打算?她何时回寻阳?”
太子看了他一眼,道:“王妃不回寻阳,她先去吴郡。”
司马隽倏而明白过来,冷下脸。
“王治在吴郡。”他说,“她去做什么?”
“这是个交易。”太子道,“她帮王治守吴郡,而长公主会放过她,让她回建康。”
“与王氏交易?”
“正是。”
司马隽看着太子:“是殿下提议的么?”
太子并无愠色:“正是。”
“太子怎能信得过王氏?”
“信不过便打死不想往来么?”太子道,“你避得开王氏么?你这辈子都要与之打交道。子珩,你该醒醒了!”
“那是我的事,与旁人无涉。”司马隽道,“太子怎可让夫人以身涉险?”
太子看着他,忽而道:“你至今还不肯认她是王妃,却怪我让她以身涉险?”
司马隽愣了愣,旋即冷冷道:“我说过,我父王只有一个王妃。殿下还未答话。”
“你既不肯认她,她涉不涉险,与你什么相干。”太子也冷笑,“此事,我已经与王妃商议妥当,就这么定了。你老老实实待着,切莫再惹事,等我消息。”
太子说罢,不再理会,匆匆离去。
留下司马隽站在屋子里,瞪着太子的背影。
未几,一名内侍走进来,禀道:“世子,该用晚膳了。”
司马隽收回目光,看他一眼。
“不必了,今夜我不用膳。”他说罢,往屋内走去,“若有人来,就说我睡了。”
内侍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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