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太后听罢,反倒犹豫起来。
如今王治已经到了吴郡。新的棋子已经布下,怎好悔棋?
“此事可再议。”太后和颜悦色地说,“我知你心系三吴。那里不平定,就算真让你去打荆州,你也打得不安心。”
司马隽摇摇头:“孙儿思量再三,此事乃太后久虑的心病,如今既时机成熟,便不可再拖延。若不能为太后分忧,便是孙儿不孝,更有愧父王教导,孙儿又还有何脸面当这豫章王世子?”
“你的孝心,我都明白了。”
太后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在身旁。
她细细打量着司马隽:“你小时候,每回从战场回来,总是最亲近祖母的。祖母偶尔也想,若是阿隽永远不会长大,那该有多好?”
“是孙儿让太后操心了。”
太后握着他的手,轻轻拍着,道:“三吴那里,你想去就去吧,陪着太子一块去,将那三仙教的逆贼都铲除了,回头再替我好好收拾姓桓的。”
司马隽抿了抿唇,道:“谢祖母成全。”
太后欣慰地点点头:“等仗打完了,你也出孝了。二十来岁的男子,也就该到成家的时候了。双喜临门。”
司马隽抬眼:“太后怎说起这个?”
“不就是凑巧么?”太后说罢,对身边的宫人道,“璇玑可来了?唤她进来。”
不一会儿,却见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盈盈上前来,低头行礼道:“璇玑见过太后,见过世子。”
太后看看她,又对司马隽笑道:“早前,长公主说璇玑配阿隽正好,我那时还不信。阿隽是个武将,璇玑是个柔弱女子,怕是石头碰鸡蛋,一碰就碎。如今看来,确实天生一对,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