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王璇玑说话,他已经礼了礼,快步往东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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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听闻司马隽前来,便知他与太后已经谈妥。
“今日不必回芳华苑了?”太子问。
“不回了。”司马隽道,“回王府。”
说罢,他向太子问道:“听闻太子昨日去了见长公主,不知聊的如何了?”
太子道:“仍未谈定。”
“为何?她不想王治打胜仗?”
“不是不想,而是跟太后开这个口委实困难。不过,长公主说她已经定下一计。只要今日太后欢心,便可顺势跟太后提。”太子道,“她现如今已经进宫去了,不久便会给我消息。”
司马隽狐疑道:“长公主说今日?”
“正是。”他打量着司马隽的神色,问,“你今日不是恰好到太后跟前赔罪?莫非她说能让太后高兴的,就是这事?”
司马隽冷笑。
“另有其事。”他说,“太后想让我应下与王璇玑的婚事。”
太子露出惊诧之色。
“你应下了?”
“不曾。”
“你这木头。”太子摇头,“我不是让你切莫与王氏对着干么?王璇玑是王瑶的亲妹妹,你若应下了,不仅与我是堂兄弟,日后还是连襟,亲上加亲。”
司马隽不以为然。
太子道:“你就算今日不应下,明日也要应下。太后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便等明日就好了。”司马隽淡淡道。
太子瞪他一眼,又问:“你今日见到王璇玑了?”
“见到了。”
“觉得如何?听说那可是个大美人。”
“不如何。”司马隽道,“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太子笑了两声,“那东西处一处就有了,只不过比纸还薄的东西,一捏就碎。最害怕的,乃是枕边人永远入不了你的心,这辈子形同陌路,仿佛与幽魂相伴。”
司马隽看他,目光怪异:“殿下怎知道得这般清楚?”
“父皇和母后是如此,我与先太子妃亦是如此。”太子自嘲一笑,“谁能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