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曾多问。方夫人也是朝中命妇,从前在宫中见到,也曾说过两句话。”孙微道,“世子若无事,何不与妾同去?”
“方夫人不是陌生人,我早已认识,不必多此一举。我派邓廉与夫人同去就是。”司马隽道,“夫人也不必再操心那婚事,我说不应,仍就不应。”
“妾一直追问,世子若不应,可有办法应对后事?世子一直没有答案。只要世子无解,妾就不会改变主意。”孙微神色鉴定,“这话,世子当下或许不爱听,不过听习惯了,也就好了。日后,妾自当与世子多说说。”
司马隽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夫人如何将我说习惯了。”
“妾自当尽力而为,不辜负世子厚望。”
——
回到屋里,孙微仍是生气。
“王妃这香囊,怎一直收在袖子里?”更衣的时候,阿茹从她的外衣里翻出一只香囊来,问道,“做得这么好,王妃该佩着才是。”
孙微看到那香囊,又觉得气闷。
那是从苍梧回建康的路上,孙微自己做的。
起先,她是打算做给自己的。后来,她将司马隽做生辰礼那匣南珠献给太后,心中感到亏欠,就将这香囊改了改,打算给他补一个贺礼。
反正他对珠玉不感兴趣,对钱财也不计较。倒是他出门在外时,时常要用香熏衣裳。于他而言,这香囊比南珠实用,送他正好。
孙微将这香囊带在身上,便是今日想寻个机会,送给他的。
没想到全然没有机会。
犟驴不配。
孙微不说话,只将香囊拿过来,塞到自己的枕头底下。
她在榻上坐了一会,待冷静下来,想起了一件事,让阿茹将先前从永福阁得的木匣取出来。
那是一只小巧的檀木匣,里面装着一枚漂亮的玉簪。
翻开里衬的锦缎,底下有一张纸条。
那是庾逸的亲笔信。
信中说,庾逸本打算去寻孙念说话,却巧遇孙家那边来了一个年轻人,正在向孙念赔礼道歉。庾逸询问之下,才知那孙公子是孙容的庶子,名唤孙郅。
孙微只觉呼吸一窒。
孙郅,这名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