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道了个是,热络地送万寿郡主上了车
待万寿郡主和周昶的车驾离去,长公主回头才对王磡道:“夫君这是做什么?母后刚刚才训斥过,莫非要把姨母也一并得罪么?”
王磡冷哼一声,登车而去。
回到府里,王治已经迫不及待地追着王磡入了书房。
“父亲,这荆州是伐还是不伐了?”
话音刚落,王磡拿起案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王治看着满地狼藉,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一个字。
长公主进门来,对王治道:“你先出去,莫扰你父亲。”
王治不敢多说一个字,赶紧退了出去。
长公主将门关上,行至案前坐下。
“夫君对阿治发什么火?又不是他坏了事。瞧夫君把他吓的。”她说。
王治恨铁不成钢:“不成事就与坏事无异。三十好几的人了,一点忙也帮不上,我不对他发火要有对谁?”
“阿治不成事,合当教训,可姨母又做何解释?”长公主问,“姨母是连母后也信任的人,夫君招惹她做甚?”
“自是教她明白如今的情势。我与太后谋划许久,最终竟然毁在自家人手里!若她对太傅早有防备,知悉了太傅与世子的谋划,我等今日何至于被圣上坏了事?”
长公主叹息:“妾也没万万没想到,太傅竟然找到了圣上。妾还说圣上今日是请着了什么神仙,竟这般管闲事。后来经母后提醒,妾才想起这层关联。可是,夫君在宫前质问姨母,确实不妥。太傅明面上不过是个病入膏肓的糟老叟,任谁也想不出他会闯出这等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