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慨懊恼道:“长史有所不知,大公子命在下务必取世子首级,在下自是身先士卒,一骑当先,直取世子首级。只是世子的功夫高强,颇为难缠。在下与他缠斗时,被他揪下了面巾。虽只是一瞬,却也难保他是不是真看见了。”
“竟有这事?”江原一惊,“刘将军怎不早说?”
“在下起初并不觉得不妥。”刘慨道,“只因当时确实天色漆黑,许多火把在缠斗中熄灭。在下本以为即便被揪下面巾,世子也看不见。可如今豫章王府这消息出来,在下越想越不对劲。世子当时距离在下并不远,兴许是真的看见了呢?”
江原沉吟,也觉得此事要紧,嘴上仍道:“竟有这般巧合?将军莫自己吓自己。”
刘慨还是放心不下:“可王府那边确是有了这般动向,长史说如何是好?”
江原道:“容我回去禀告王仆射,再做定夺。在那之前,请将军务必小心,切莫被人诓了去。”
“长史不知,在下这几日一直心惊胆战的,尤其是听闻大公子被廷尉缉拿之后,心中更是无所着落。”刘慨说罢,打了自己一耳光,“怪在下当初愚蠢,为何私自答应大公子这门差事?本应先问王仆射才是。”
这话,颇有些讨好乞怜的意思。
江原也不与他计较,知道:“将军知道错就是了。”
说罢,他随即将王磡先前说的话转告刘慨。
刘慨听了之后,一下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