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隽可好些了?”她喝一口茶,撇开话头。
“世子已经好些了。”孙微道。“多谢长公主惦念。”
长公主温声道:“日后,你我要多多往来才是。过去就是因着不往来,才把两府的关系弄僵,阿治和阿隽分明是表兄弟……”
她说罢,摇摇头:“罢了,不说了。”
天色不早了,二人又寒暄一阵,各自回府。
临走前,孙微问:“那匿名信的事既然是捏造的,不知长公主可查出了背后主使?”
长公主又蹙起眉头,摇摇头。
“这背后主使倒是有些手段,一来二去,线索竟是断了。太后已经着廷尉彻查此事,我也在等着消息。”
孙微听罢,心头一咯噔。
兜兜转转,这烫手山芋又回到了廷尉,十有八九又是落到庾逸手里。
她向长公主作辞,登上了马车。
阿茹放下帘子,小声道:“分明是王治害了世子,可长公主却只字不提,也不曾有半分歉意。不仅如此,还高高在上地让王妃出主意,以为几根簪子就能打发了,看着真教人不快。”
孙微道:“她这辈子也不会知晓何谓低头认错。若执着于这点,日后也不必与她往来了。”
“那王妃何苦偏要与她往来?”阿茹道,“世子分明说过不必勉强。”
“安抚下长公主,其中的好处只会多不会少。”
“例如呢?”
“例如,我接下来想见一个人,就要靠着长公主引荐。”
“谁人?”
“尚书府的长史江原。”
回府后,孙微给长公主去帖子,回了厚礼。
同时,孙微给长公主去信,提到司马隽的弟子孙乔近来读到了江长史的大作,对其倾慕不已。问她可否引荐,让江长史过府来给孙乔释文。
长公主正在兴头上,旋即答应了。
“王妃怎知孙公子读过江长史的大作,并对其倾慕不已。”
她笑而不答。
江原本是年少成名,曾有文集流传,她祖父就曾经收藏过。孙乔小时候,曾经在祖父的书房里看过。
说倾慕不已是夸张了,可她知道孙乔必定记得。有作者本人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