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赵秋月哪里不懂,“那也太……”
陆景舟郑重道:“别提麻烦,我们是一辈子的战友,应该互相帮助。”
“不过我们也想着,你可能也想家里人,要不然打个电报,让你娘家或者婆家来人照顾陪着,你生孩子的时候,身边还是应该有家人在的,要不然你心里不踏实,我们心里也不踏实。”
赵秋月突然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太,太麻烦了吧?”
她当然想娘家来人,可同样的,她也不想麻烦别人。
来这儿,不光是住,还有吃喝,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她娘家就是农村的,最多带点粮票。
江月看出她的想法,“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眼下没什么比你安心生产更重要的,你亲戚来了,就让她跟你住,我们这儿也就是多一个人吃饭而已,克服一下,到明年你生下孩子之后,也就好了。”
此时,她万分庆幸身边有江笙,要不然她生孩子的时候,也得抓瞎。
就她婆家那几个人,想都不要想。
娘家就更没指望了。
赵秋月低头略略想了想,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想让我娘家姐姐来这儿,她男人死的早,她还有一个女儿,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过的很苦,她们来了之后,我们家就是四个人,江月,景舟,你们听我说,既然我这么决定了,这个钱你们非收不可,不然我连饭也吃不下去了,也更住不下去,我还不如带着关杰回老家算了,肚子里这个,要是命不硬,那也没办法,他来的不是时候。”
话说到这个程度,江月跟陆景舟也不好反对。
“那好吧!你把地址写下来,还有要传的话。”江月掏出纸笔给她。
晚上,躺在炕上,赵秋月久久不能入睡。
关杰已经睡着了,他是被陆景舟拎回来的,还被罚站。
他们几个倒是没偷东西,大概是踩点,但下一次会不会偷就不好说了。
更绝的是,他们为了照亮,还带了火柴,结果差点就把炊事班的稻草点了。
“别,别打,我知道错了。”关杰闭着眼睛说梦话。
赵秋月安抚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小声嘀咕,“你爸的话,你是左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