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安如临大赦,趁着自己老母亲没注意,立马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远了。
“你这丫头……哎……记得换好衣裳出来吃饭!今儿中秋节!”
赵夫人无奈喊道。一回头,又满眼哀怨地瞪了赵父一眼,赵父自知理亏,心虚地低下头,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
再说,赵予安拉着半夏,逃也似的跑回了梧桐苑,好不容易喘口气,准备沐浴更衣,却不料,一道矫揉造作的叫声,让她瞬间黑了脸!
哎……今儿真不是什么好日子!
赵予安心中很是郁闷!
“予安妹妹。”
来人似乎是没察觉到赵予安的不爽,径直走上前,热络地拉起了赵予安的手。
“碧燕表姐。”
尽管心中不喜,但赵予安还是客套地开口,唤了对方一句表姐。
苟碧燕,乃是赵予安的姑母——赵芙蓉的女儿,其年芳十八,堪堪比赵予安大了两岁。
“予安妹妹这是又出去同人打架了?瞧瞧这小脸儿脏的。”
苟碧燕边说边掏出帕子,作势要去替赵予安擦脸。
赵予安眉头紧拧,连忙后退几步,堪堪避开了苟碧燕伸过来的手。
这苟碧燕,同赵予安素来就不大对付,哪会有这么好心,还替赵予安擦脸?那帕子上,指不定洒了什么祸害人的东西呢!
其实,倒也不怪赵予安会这么讨厌苟碧燕,因为在她们年幼时,苟碧燕仗着自己年长两岁,便时常欺负赵予安。不是今儿顺走了赵予安的零嘴,就是明儿拿了赵予安的零钱……总之,只要苟碧燕来赵家,赵予安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那时候,赵予安年岁小,又不是记事的年纪,故而才被苟碧燕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后来,赵予安长大了些,便也开始了反抗。于是乎,她今儿顺走苟碧燕的首饰,明儿又拿走苟碧燕的月例……这一来二去的,二人便越发的不合了。
这等事,家中长辈们也是知晓的,不过在他们看来,这些也只是女儿家家的小打小闹,无伤大雅,故而长辈们也极少会插手管束。
“表姐若无其他事,还请移步。我要沐浴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