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梅仔细看着尸检报告,几个关键词句轻轻地念出声来:“胃溶物未检出毒物…肺部有轻度积水…轻微肝损伤…冠状动脉狭窄…符合心肌梗死症状…。”
正看着,门突然打开,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看见屋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嘴里哼的小曲戛然而止。
钱中兴有些拘谨地站起来,“小肖,这两位是广东省公安厅的方副处长和上海市公安局的小顾同志,来调查黄非死因的。”
小肖跟他们握了握手,自我介绍道:“我姓肖,也是法医,是钱老师的徒弟。”他大大咧咧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睁大眼睛说:“调查死因?不是有结论了吗?心肌梗死啊。”
方梅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可尸检报告只说心肌梗死是症状,并没确定是死因啊?”
小肖诧异说道:“这不是一回事吗?”
钱中兴严肃地接话:“这可不是一回事。”他回过头对方梅说:“从症状看,确实符合心肌梗死的特征,但我们这儿的条件有限,有好多指标检测不出来,比如微量毒素,需要送到设备齐全的单位去做进一步的化验分析。我提取了一些死者的胃溶物和脏器分泌液,如果可能的话,可以把这些检材做进一步的化验。”
方梅点点头,站起身说:“我们现在能去殡仪馆看看吗?另外,帮我找几个证物袋吧,我要把在现场提取的证物换个袋子。”
钱中兴也站起身,边从立柜里拿出几个证物袋,边说:“当然可以,小肖你看家吧,我陪两个同志去看。”
小肖嘟囔着:“尸体都冻了一个礼拜了,殡仪馆还跟我们局里催要保管费呢。”
钱中兴坐在三轮摩托后座上指着路,带着二人到了殡仪馆。殡仪馆的人查看过工作证,领他们到冷冻保存间,指了指存放黄非尸体的冷柜,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钱中兴戴上橡胶手套,拉开抽屉,黄非赤身裸体僵硬地躺在里面,肤色冻得又青又白,解剖的刀口已经被仔细地缝合起来,看得出缝合技术娴熟而又漂亮,显然是钱中兴做的。可能黄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