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拉着沈蕴之的手，默默松开。
沈蕴之的手被放开，他不由得磨磋了下指腹，又瞧了眼垂下眼眸不敢看他的宋窈窈，嘴角不由得勾起，起身去桌前，倒了水。
只是，他刚拿起水壶，还未将水倒进杯子里，突然听到了细微、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被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腰，背上也贴上了一道温热柔软的身躯。
“你那日说，你愿娶我。可是，真的？”
沈蕴之，“……”
“最晚明日，我就能同沈庭川退亲了。现在，你还愿意娶我吗？”
一道惊雷炸响，炸得火花四溅，到处都是烟火，以至于沈蕴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以至于他的身体都僵硬了几分，以至于他好一会儿都不曾回过神，更不曾给宋窈窈反应。
宋窈窈鼓足勇气，问了两遍。
可都没有得到沈蕴之的答复。
她从沈蕴之的身后抱住沈蕴之，原本还能在抱住沈蕴之的一瞬间，感觉到沈蕴之对她突然的袭击，而瞬间紧绷的背腹。
可她说完之后，他不曾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绷和冷硬了。
宋窈窈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整颗心，透心凉。
她就知道，秋霜猜测的都是错误的，沈蕴之怎么可能心悦她呢？
沈蕴之之前求娶她，或许只是看在她祖父的面子上，可怜她吧。
若是她之前在沈蕴之可怜她的时候，不曾拒绝过沈蕴之的求娶，或许她今日提出此事，还有一点儿希望，可偏偏，她之前不识抬举，因为不想被沈家的女眷束缚，不想承担首辅夫人的责任，只图沈蕴之微薄庇护，拒绝过沈蕴之。
宋窈窈刚想收回自己搂抱住沈蕴之腰腹的手，想同沈蕴之道歉，说自己就是胡言乱语，让沈蕴之不要当真。
结果，她扣住沈蕴之腰腹的手刚微微松开，还未收回，她的手上就覆上了一只骨节分明，满是掌控欲的大手，那只大手牢牢的握住了她试图逃离的小手。
沈蕴之就这么扣住了宋窈窈的手。
然后，转过了身。
面对面的，低头望向了还沉浸在诧异中，还试图将手抽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