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回风忽略沈心莲赞美的语气,在自己随身的小本子上记下两行字:第一行——三角蛇头獠牙面具、黄铜材质;第二行:蓝色眼睛。
沈心莲看着木回风记完,又继续说:“他的声音,嗯,我描述不出来,是男人的声音,不粗旷,不是大街上的小贩吆喝的声音,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的那种声音。肉包到了上学的年纪,我去几家学堂听过教书先生的声音,给人一种很有耐心的感觉,让人觉得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准是对的、替你着想的。”
木回风思索了一下,在本子上写下第三行字——男声,语气像教书先生,语言具有迷惑性。
“他的身量在男人里面不算高,五尺一寸的样子,衣服从上到下穿了一身黑,黑衣服、黑袍子、黑裤子、黑鞋子,只有鞋底是白的。他腰间好像系了个玉佩,也是白的,但花纹什么的,我当时没有细看,说不出来。”沈心莲绞劲脑汁吐出了最后一个字,等着木回风问下一个问题。
木回风在本子上记下布局人的衣着后就合上了本子,像一只吃饱喝足了的喵咪般身了个懒腰,站起来把椅子搬回了原来的地方,走回窗边对沈心莲说:“够了,谢谢心莲阿姨,我和阿笙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诶,好。”沈心莲突然有点意犹未尽,她虽然性格外向,有很多聊天的朋友,但大多都是和她一样的在家里照顾孩子不太出门的家庭妇女,丈夫就是她们的依仗,因此在王大勇不幸出事后,她就一直觉得很害怕,好像天塌了一样。木回风和段洛笙是她第一次见到的在外面拿着剑和刀的女子,她们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般这个岁数的姑娘早嫁人生子,家里有一两个孩子要去照顾的,但木回风和段洛笙却有空来管她家的事情,看着不像是有家室的人。
木回风在等段洛笙把椅子搬回原处,大抵是沈心莲内心太想要有一些东西转移自己过度消耗在悲伤上的注意力了,她鬼使神差地向段洛笙开了口:“洛笙姑娘,可曾婚配?”
段洛笙正好把椅子搬回了原处,正准备和木回风转身走人,听到这个问题后,整个人的动作停滞了一秒,疑惑地看着沈心莲,心里觉得有些唐突,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没有。”
大概是话题处在沈心莲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