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进卿想明白了这些,当即就有些急眼了,只是一时极怒攻心,加上此前自己一直在跟秦弛打擂台,此时自己再开口,落到燕维疆的耳朵里,恐怕只会对事情起反作用。所以看着面色骤然阴冷的燕维疆,施进卿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燕维疆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秦弛面上装着惶恐,内心都快要乐开了花,秦弛没指望能仅凭此一句话就能把燕行云拉下马,大不了最后燕行云将张恪一刀砍了,自然就能在燕维疆这过关,但秦弛要的就是在燕维疆心中种下一根刺,这根刺只要种下了,他日后就能有无数的法子让这根刺生根发芽。
只是还没等秦弛高兴多久,一直以来,不参与两边相争的中书右丞兼礼部尚书孟益,突然开了口:“秦大夫,王上面前说话可要慎重,你所谓的张恪当了世子的什么谋士,在总督府招摇过市的消息从何而来,是否属实,若无实证,那我觉得让吴贺去更好,你也说了,吴贺为人耿直,想来真有此等事必然不会为世子隐瞒!”
一向不掺和世子之争的本地大族的代表孟益竟然开口为燕行云辩解,让所有人都暗暗心惊,秦弛更是心中一沉,他明白,孟益此时开口说话,明摆着他和他身后的势力,开始倒向燕行云了。
孟益的话让燕维疆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孟益接着说道:“况且,王上当初的旨意是将张琰一家流放到关外充军,世子现在在关外统军,有些联系也不奇怪,杨尚书,所有军中士卒在兵部皆有造册,这张恪现在关外军中的身份是何啊?”
骤然被问起的杨衡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回禀王上,此事臣还需要回去让人查查案牍!”
杨衡在这打马虎眼,一旁的刑部尚书皇甫韶站了出来:“王上,张琰一家身为流放的罪奴,在刑部亦有留档,臣依稀记得,今年年初,关外就曾行文,说是张琰病死,其余张家人皆在锦州军中充任马奴,张恪因照顾军马得力,与其余几位养马养的好的被一同调入世子的卫队中养马!”
有了皇甫韶帮腔,孟益笑着说道:“原来是被调去给世子养马了,养马遛马,当然要进进出出,恐怕这就是秦大夫听到的什么在总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