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将近半个月,辽东那边才来了燕行云的奏疏,对于刘彪的事由,和吴贺所说竟是大差不差,燕行云只说自己用人不明,但燕行云奏疏中说的另一件事却又勾起了燕维疆的怒火。
燕行云在奏疏中说,富庶县县令吕伯刚擅离职守,在锦州与山海关之间的道路上遭遇马匪行劫,全家身死。锦州卫指挥使许林上表请罪,燕行云也因辖地匪患不绝请罪,最后还说他原想在吕伯刚被劫之地铸造新城,但后因辽东之战耽搁,现如今官员于商道被劫,筑城一事不宜再拖,请朝廷拨款尽快筑城,这样就可派兵进驻,护卫商道,清剿匪患。
燕维疆自然清楚这是燕行云的报复,原本因为猜想吴贺威压燕行云斩杀刘彪所产生的愧疚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这个儿子如此无视法度,暴虐嗜杀的愤怒。
秦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小朝会上好一阵拱火,但出人意料的事,参加了此次小朝会的老相沈熙之一言不发,一句也不为世子辩解。
行在户部尚书孙文韶还火上浇油,问世子请求拨款筑城一事要如何恢复,是否拨款。把燕维疆气的撂下一句,“给他,去问问他还要什么,要什么都给他!”
说完这句气话,燕维疆转身就走,回了后宫。小朝会就此散去,散朝后,吏部尚书施进卿和户部尚书孙文韶凑到老相的身边,孙文韶有些尴尬,但毕竟世子在奏疏中请求了建城事宜,他作为户部尚书,又不得不问。
沈熙之看出了孙文韶的为难,微微一笑说道:“王上不是说了吗,问问世子筑城还需要什么,需要多少钱粮,尽快拨付!”
施进卿在一旁问道:“老相,王上明显是气话,此时我们火上浇油,是否不妥?”
沈熙之拍了拍施进卿的手臂说道:“宝臣,莫要揣测上意,王上既然发了话,君无戏言,况且铸造城池,护卫商道是正事,在山海关至锦州之间铸造一座新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