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裴澈不着痕迹地将颜蓁拉至靠后一点,“想来魏大人方才所言,公主是没有放在心里了。”
“既然公主觉得魏大人一个人的分量还不够,那么明日就由本官这个为人丈夫的,亲自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下官倒要见识一下,究竟是南康公主的骨头硬,还是大盛朝的律法硬!”
哪怕对面站着的是当朝公主,裴澈身上也是难掩的杀气。
他在世人的眼中,就只是一个文臣。一个文臣,却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动了杀机?
南康豁然起身,猛地将桌上的茶水点心全部扫落在地。
瓷器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她却根本不解气:“你们敢威胁本公主?”
“本公主可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你们以为仅凭你们几个的一面之词,父皇就能相信你们吗?”
裴澈微微眯起了眼睛:“公主大可以试试看。”
南康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死死盯着裴澈,以及他身侧的女子。
凭什么?
凭什么全京城最好的两个儿郎都站在颜蓁的身侧?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过她这个高贵的公主殿下了?竟然让这两人死心塌地帮她,甚至不惜要去敲登闻鼓?
是了,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颜蓁当然都比不过她这个公主殿下,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她那狐媚的长相。
大概是怒从心中起,南康随手拔了春桃别在腰间的匕首,疯了似的就往颜蓁的脸上刺过去。
“你这该死的贱人!如果不是你,他们都是本公主的,全是本公主的!”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