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魂可能听过九游的大名,一对上九游明亮的猫瞳就一蹦三高,转身头也不回地逃,一脑袋疏于打理的黄毛在空中狂飘,活像只心虚逃窜的柴犬。
九游见此眉毛一挑,因为没从这只鬼魂身上看到命债也没对鬼魂赶尽杀绝,头一扭就在街坊邻居惊奇又新鲜的眼神中乘电梯回了房。
他进门正好赶上沈遂安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就十分自觉地端坐在铁盆边等着沈遂安分配粮食,然后在莫名窒息的安静中吃完了这一餐。
可能是心里藏着事,外公这顿饭吃得比以往更少,没两三口就放下碗筷,食量连九游都不如。
沈遂安看在眼里却深知劝几句没用,只能迅速收拾碗筷后拎出两根香蕉递给外公。
外公知道自己吃得少会让沈遂安担心,倒也没拒绝这份饭后水果,他剥皮后咬一口果肉又无意识地游起神。
又一次被沈遂安扔出厨房的九游先冲去阳台把那些偷偷躲藏在周围的恶鬼魂赶跑,确认没有出纰漏才转身跑回客厅。
紧接着他抬眼就看到外公心不在焉的,还嚼了几口空气。
于是他下意识地回头,却见沈遂安也不对劲,这小崽子还在来回擦已经亮得发光的厨房灶台,就差没把那层大理石涂层擦得秃噜皮了。
他顿时回想起何队说的那几句话,猜想症结应该在撬锁这件事上面,正寻思着要怎么调节爷孙俩的情绪,就见沈遂安忽然把毛巾一叠搭在灶台边,洗完手走到外公身边坐下。
外公被沈遂安这一坐惊回了神。
他眼神还有些空茫,手就在不知不觉中把香蕉皮又往下扒拉点,险些把香蕉剥得全裸掉地才将将把香蕉皮按回去捏着那大半根香蕉,犹犹豫豫地扭头看向沈遂安。
随即他嚅嗫两下嘴巴却没吐出一句话。
他总是过于关注沈遂安的心理健康,所以就连一声不算质问的问话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沈遂安见外公面色纠结就知道外公在想问什么。
出于体贴,他肃了肃脸以示对此事认真的态度就率先认错道:“今天是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