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见九游的尾巴都要都成波浪线了,原本些微沉重的表情瞬间被打破。
他没忍住伸手揉揉九游圆乎乎的脑袋,笑如雏菊:“哎呀,我们小黑真是个小宝贝。还会投篮啊!真准。”
九游听到这个称呼尾巴立马一僵。
他抗拒地呜呜两声伸肉垫按按外公的腿才委屈巴巴地后退一步坐好,试图以端庄的坐姿提醒外公称谓不符。
可有句玩笑说得好,猫尾巴与猫主子有时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此刻他满面郑重严肃,却收不住身后还在来回轻扫的叛逆长尾巴。
那尾巴尖跟可移动勾子似的来回扭,无意间频频划过沈遂安的手肘,引得沈遂安看了他好几眼。
偏偏他自己又不知情,脑袋对着外公矜傲地一仰再仰,那张故作肃穆的小猫脸被割裂的尾巴衬出几分表里不一的滑稽感。
看得外公险些忍不住喷笑出声。
当然,他也没错过沈遂安偷瞄九游的那几眼,不由地暗自发笑。
他心想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傲娇怪,可爱死了,抬手就把正卖力展示自身优雅气质的九游抱到沈遂安的腿上。
九游和沈遂安都没料到外公会突然来这么一下。
几乎在隔着布料紧贴的瞬间,他们就同时僵住,默默炸毛,像是两尊被强行凑到同个展柜的雕塑,不约而同地无声呐喊着分开。
外公不知道九游和沈遂安这一猫一人,一只正因曾经差点被搞死而心余惊惧,一个正因不知猫妖来处目的而满眼戒备。
他还在高兴沈遂安终于懂得接纳他物了,强行忽略沈遂安和九游之间奇怪的氛围,莞尔一笑,语调悠扬道:“我知道你做什么都心里有数,只要初衷和结果是好的,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说完他抬手把九游揉得东倒西歪不得不靠在沈遂安身上,才终于忍不住嗤笑一声,随后望向阳台窗外状似惊讶地说:“啊都这么晚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别太晚睡。”
话刚落地,他就驾驶赛车似的快速转着轮椅回了房。
九游一被放开就窜到旁边下意识地舔爪子理理身上的毛发。
等回过神转头他才发现外公嗖的一下已经哼着歌关上房门,不由地目瞪口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