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尽量贴着沈遂安和外公寻个角度开始劝说:“怎么不影响了。它就出现在你们隔壁房门口,离你们多近啊。”
说着瞅见沈遂安的神色有异,他就知道自己找准角度了。这角度一对准,接下来深度的钻研就变得容易起来。
他舒缓地晃晃尾巴,主动抬爪按一按沈遂安的手背。
随后眼露忧思地对沈遂安笑了笑,他才肉麻兮兮地说:“就那样放着。万一你们哪天不小心碰到,伤在你们身,痛在我心啊。”
“我怎么放心的下?”
沈遂安刚才还冷眼等着九游废话。
听到这一通“甜言蜜语”,他惊讶地低头就望进九游那双无辜圆溜的眼睛,想起这只猫妖诡异的爱崽猫设,忽然感觉脊背一个激灵。
他下意识地抽手站起身,忍着耳根处的发热感双手环胸道:“反正你记着,我从不留没价值的垃圾。你最好别忘了自己是怎么留下来的。”
话刚说完,他就尿急一样走回房间,还不忘啪地一下关上房门。
九游这回真被扫地上了。
他四仰八叉地瘫一会,才把被沈遂安带掉的小抱枕叼起来拍拍灰放回原处。
接着他恶狠狠地盯着房门凝视半晌,心说早晚有天要调教兔崽子不是傻子就是垃圾的毒嘴。
而后忍下被后遗症折磨得隐隐发痛的神经,猛甩两下脑袋,在沙发上滚了几圈,他才板着脸钻出阳台。
阳台窗缝透过一阵暖风涌向屋内,吹得房门上的便签呼啦啦地轻响。
门内的沈遂安盯着自己脖子上的金葫芦瞅了许久。
好一会,他有些烦躁地放下翘着的腿,移开半晌没动几个字的本子,缓慢地拉出抽屉。
盯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粗细不一的红绳犹疑半晌,他抿抿唇才从中拉出条金葫芦同款红绳。
将红绳放在桌上苦大仇深地凝视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拎起红绳,垂眸编起花样,心想他只是看不惯那只蠢猫傻傻地叼着脏东西而已。
再次被沈遂安说傻的九游已经左拐右拐,飞快地下楼冲向了鬼魂们常聚集的草丛地。
因为九游前段时间还叫鬼帮忙寻人,大多数鬼魂都四处飘荡去了,这地只留下三四只负责这块区域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