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白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地揉捏、拉扯，每一丝意识都在痛苦地颤抖。
他的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些本应属于他的记忆和感知，正一点点地从他的掌控中溜走。
“怎么回事？给我退出。”
杨皓白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声音在这寂静的虚拟世界中回荡，却显得如此的微弱和无力。
“零伊——”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着零伊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助。
时光缓缓流逝，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沉重氛围所笼罩。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每一丝精力都在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抽离，连挣扎的意念都难以在混沌的脑海中诞生出来了。
每一次试图集中精神，都像是在一片粘稠的沼泽中奋力前行，刚有一丝念头涌起，便被那无尽的疲惫与迷茫迅速吞噬。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被汹涌海浪无情冲击的沙砾，渺小而无助。
他的自我意识，那个曾经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我”，此刻仿佛正在逐渐被黑暗的潮水所淹没。
在虚拟小世界之外，零伊那精致的脸庞上此刻满是担忧和焦急。
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屏幕，眼神中透露出关切。
此刻，她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上那个闪烁着微光的强制脱出按钮上，瞬间陷入了深深的挣扎之中。
这个按钮是杨皓白和零伊事先精心准备的最后手段。
只要轻轻按下按钮，就可以让杨皓白的意识强制载出虚拟小世界的程序。
但它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既可能在关键时刻拯救杨皓白，让他脱离这危险的虚拟世界，重新回到安全的现实中来。也可能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让他陷入更加绝望的境地。
然而，零伊的内心却充满了犹豫。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到底要不要立马按下？”
零伊轻声自语道。
她的手指在按钮上方徘徊着，每一次想要按下，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
“对意识的研究还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