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吟震惊不已:“竟有事?我怎么不知?”
陈松原道:“那时大人正与鞑靼交战呢,樊振西说,他是商会的副会长,来救工会成员本是应当。更何况,他是渠州人,来救自己的相亲更是应该。好在是人救回来了,就不必让大人心烦了。”
陆雪吟听完确实很感动,陈松原不至于因此事而蒙骗她。
陆雪吟便道:“那便是他吧。”她看向陈松原和高铭:“这人啊,才学差一点没有关系,主要是论迹不论心。只要他心中有百姓,不会做官可以学,但为百姓做事的心意却是难得。你们二人日后选拔人才,也要注意到这一点。”
两人齐声应是。
陆雪吟就是这么做的,她选拔人才从来不在意他们的才学。就像陈松原,只是秀才出身,高铭也不过是个举人。可是他们自身的能力,和对百姓之心,却是难得。
陆雪吟感念樊振西的救人之功,便将他定位了渠州刺史。
陈松原很高兴,当即跪了下来,“属下代樊振西谢过大人。”
陆雪吟摆了摆手:“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干的不好,那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是!绝不会让大人失望。”陈松原高兴地说道。
渠州刺史定下来了,宁州刺史也要定下来。
高铭也有个人选,“崔俊这两年表现也不错,一直帮着大人走商路。他为人谨慎,也有眼色,大人可想要重用他?”
陆雪吟这次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崔俊不行。”
陆雪吟担心高铭心中有意见,解释道:“我不是说他能力不行,而是宁州不行。宁州本就是崔氏的祖籍之地,在当地势大,若是再让崔俊成为宁州刺史,以后士族壮大,苦的还是百姓。”顿了顿,她说道:“崔俊之功,我也记在心里。他可以去别处……”
陆雪吟说到这,声音一顿,高铭也已有所感,两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