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古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你不是说让我给松时找个伴?从今往后,小月就是松时的哥哥。”
“是。”姚珞珞勉强笑道:“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
“天大地大。”朔古迎着风吹来的方向,没有回答姚珞珞的问题。
“周禅呢,他不来送你?”
朔古摇头:“我同他也只是一面之缘罢了,你若见到他,帮我道声谢,若不是他引荐,我也遇不上这么大方的主顾。”
姚珞珞玩笑道:“如此说来,你最该感谢的应当是我才对吧?”
“凭什么谢你。”朔古连站都站得歪歪扭扭,连不成一条直线:“你我之间是银货两讫,别想占我便宜。”
“啧,本来还想将这马车送你,你既如此说……”
朔古拱手行礼,一秒都不耽搁:“姑娘人美心善,朔古深谢!”
松时原本正围着章遮月,小心翼翼逗他开心,余光瞥见师父行大礼,虽不明缘由,却也端端正正地跟着弯腰,附和道:
“姑姑人美心善,松时深谢!”
姚珞珞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蹲下身捏捏松时肉乎乎的脸蛋。
朔古真的将松时养得很好。
“松时以后可会忘记姑姑?”
“不会的!”松时大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大家都笑了起来。
马车渐行渐远,只剩姚珞珞三人站在原地。
“小姐,要不要奴婢回城租辆马车来接您?”
“不必。”姚珞珞转身看向身后高耸的城墙,轻声道:“我想走一走。”
冬青站在姚珞珞身侧,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奴婢陪您。”
珍馐府已有数日未曾见人出入。
陈贵友有些烦躁地关上正对街道的窗扇,独自坐在书案前凝眉沉思。
“叩叩”
门外响起不合时宜的敲门声,陈贵友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深吸一口气,温声道:
“进来。”
来人是满春楼的账房,他看了看陈贵友的神情,心中有些发憷。
不知为何,明明东家是个大善人,对待他们这些伙计下人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