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安抚道:“老爷身在户部,理百家供奉,不会轻易被贬。”
进了卧房,南风伺候钟文骞更衣。
钟文骞双眼放空:
“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缴了孝敬,在太子身后占个位置,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日日提心吊胆,生怕被人随意抓个把柄,脑袋不保。”
只可惜,世间没有那么多早知道。
南风不知如何回答,房间便安静下来。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房后窗下传来窃窃低语。
钟大人原就心焦,路过条狗都能踹一脚。他将南风侍奉的手挥开,大步流星往窗边走。
正要发作,不知为何,推窗的手却僵在半空。
南风见状,连忙跟上。
“……那借运的邪术竟有如此邪门,将真龙陛下的运势都借走了?”
“否则咱们陛下正值壮年,怎会突然受伤?外面都传,城中之所以出现那么多起命案,就是因为咱们普通百姓承受不了借运的煞气,才会暴毙而亡。所以唯有天子之威,才会仅仅只是受伤。”
“这……太邪门了吧,以后我再不敢去了……”
钟文骞眉头越皱越紧,一个眼神,南风领命,很快窗外响起两个小丫鬟求饶认错的声音。
“将你们方才在窗外所说之事,完完整整交代一遍!”
府中上下都知晓,钟文骞的性子最是喜怒无常,两个小丫头伏拜在地,抖若筛糠。半晌,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颤颤巍巍道:
“回,回老爷,是,是外面近日都在传,城中满春楼以邪术借运,不仅害了许多人性命,甚至影响国运,这才害得陛下受伤。”
“你们从何得知陛下受伤?”
“外面、大家都这么说……”
事情问清,钟文骞有些失魂落魄,南风见状压低声音对两个丫鬟道:“还不快滚!”
钟文骞赤脚在地上来回踱步,口中喃喃:
“满春楼……满春楼……”
民间尚不知晓,但臣子之间一向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便是陛下极厌弃这些邪术道法。
具体原因不知,似乎是与当年的宋国舅和皇后有关。
如今坊间凭空出现这么一则传言,虽不明个中真相,如今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