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姑娘说出一个陌生名字,张奚余假意思索片刻,恍然道:
“这位兄台是在下的好友,姑娘随我回府,我即刻派人将他带来。”
“会不会太麻烦你?”姑娘笑得纯真,仰头看他,“多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两人说笑着并肩离开。
张奚余满心算计与色欲,故而没能发现,亦步亦趋跟在身边的小尾巴,是如何瞬间敛去天真澄澈的神色,不露声色地向不远处阴影中抱胸站着的男人,递去一个隐晦的眼神。
姜珣看着徐湘祈就这样顺利混到了张家人身边,不知该说徐湘祈演技精湛,还是这位张公子蠢笨如猪。
他弯下腰,将脚边半人高的麻袋单手拎起,颠簸之下,那麻袋里似乎装着活物,无意识挣扎起来。
姜珣面无表情补了一脚,里面的东西便很快重新安静下来。
他寻了一处荒宅,将人丢下,左右三两日饿不死人。
而后顶着一张样貌平平的男人的脸,穿着张府小厮的衣服,光明正大进了府门。
徐湘祈跟着张奚余进了张府,任凭他装模作样去找那位根本不存在的“亲戚”,她在大堂落座,眼中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艳和羡慕。
平心而论,张府的装潢并没有那种富绅财主的财大气粗。雕梁画栋、丹楹刻桷,一砖一瓦尽显风雅,身在其中,令人心旷神怡。
张奚余回头,看到徐湘祈的神色,眉眼一弯,挥手让身边的小厮退下。
“寒舍简陋,姑娘若有任何不便,尽管同我讲。”说到这里,张奚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将这绝色的小姑娘拐回家来,还没问她的名字。
“我姓张,名讳奚余,姑娘可以唤我奚余哥哥。未请教姑娘芳名?”
徐湘祈随口编了一个:“我叫白安安,奚余哥哥叫我安安就好。”
她拿捏着声调,故作扭捏:
“方才一时慌乱,糊里糊涂前来叨扰,如今想来,是安安失礼。”
徐湘祈的语气中三分迟疑三分犹豫,一双眼眸盛着盈盈秋水,作势起身拜别。
“我还是先行离开吧。”
到嘴的鸭子,张奚余怎么可能放过。他迈步上前,伸手捉住徐湘祈的手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