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全族，只有张远芳有资格面见灵物，其他人都未曾见过。”
“那他可有交代张远芳此刻在什么地方？”
“没有。”姜珣眉头微蹙，“他只知道，张远芳和灵物如今都在府中，但具体在什么位置，他并不清楚。”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以张奚余的身份地位，竟也没资格得知。
徐湘祈沉下心思考，方才是她心存侥幸，冷静下来，与其相信张家不知真假的灵物传闻，还是老老实实完成静念大师的要求更为保险。
原先落在墙角的阳光已经不知不觉撒上梳妆台，他们已在房中交谈了将近两个时辰。从昨日开始算起，他们已经在张家耽搁了将近一整日时间，到现在，却连张远芳的影子都没摸着。
时间紧迫。
徐湘祈抿唇，目光一寸寸冷下去。
“我们可没时间留在这儿慢慢找。”徐湘祈看向姜珣。
“今天晚上，我们放火烧宅，不信逼不出人。”
姜珣微微惊讶。
这个方法他自然想过，但很快就在心中否定。一来烧宅动静太大，圣戌习惯在暗影中行事，且万一引来当地官府，之后的行动容易受限。
二来，姜珣不相信，张远芳和灵物的所在，张家人会真的一无所知。张奚余不知道，只能说明他的身份不够资格。
他没资格，那就去找有资格的人来问。
姜珣正想要把自己的顾虑与考量告诉徐湘祈，便听她解释道：
“放心，我没有打算烧毁整个张府，只需要火光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威慑到有价值的人，就够了。”
姜珣明白了徐湘祈的计划，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比他的更有效。
毕竟无论劫人还是审讯都需要时间，且不能保证对方说得全然是实话。
“好，就依姑娘之法。”
两人又讨论了些计划细节，商定之后，姜珣顶着水鸳的脸离开了徐湘祈的房间，去为晚上的计划做准备。
而为了不引人注意，徐湘祈则整日留在房间。
夜晚，在张府日复一日的沉寂之中，缓缓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