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陈识月动作麻利,快速用纱布为他包扎伤口,“马上就好。”
完毕。
男人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手脚都在止不住颤抖,可见疼痛入骨。
“连着换药、服药三天,保准你会很快好起来。”陈识月擦去额头的汗珠子,将东西收回背篓,“我回去给你拿点药。”
男人缓过劲来,喘着热气看她,“你想去告密?”
“告什么密?”陈识月一脸懵懂的看向他,“你们是什么人?”
仆从上前,慢慢的将男人搀起来,“你不能回去。”
“我不回去,你的药从何而来?光靠止血散和金疮药,是不可能让你尽快好起来的。”陈识月平静开口。
男人死死盯着她,“让我的人……跟着你回去拿药。”
“那你呢?”陈识月问。
男人捂着伤口,“我在这里等你们。”
“好!”陈识月背着背篓,转身就走。
仆从手持短刃,跟在陈识月背后,缓缓朝着山下走去。
因为常年采药,而救命的药又经常长在悬崖峭壁,所以她比村里的人还要熟悉这条偏僻的小路,哪儿有坑,哪儿有陷阱,她简直门清。
“你不要耍花样。”仆从开口。
陈识月忽然顿住脚步,徐徐转身看着他,用他熟悉的语种,一字一句的开口,“耍的就是你这狗东西。”
仆从骇然,“你……”
怎么会说他们的言语?
不等他想明白,陈识月忽然扑在地上,一阵风从头顶掠过,紧接着是刺耳的尖叫,伴随着林中野鸟齐飞,巨大的响动,直教人心惊胆战。
偌大的木桩,脱离了机关束缚,从前方急速荡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男人撞飞出去。
身体撞在树干上,立时发出清脆的骨头碎裂之音。
陈识月依旧趴在地上,及至确定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这才慢慢抬眼去寻男人的踪影。
男人虽然没被砸成肉泥,但已经躺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陈识月如释重负,刚要爬起来,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异动。
那是鞋底踩在厚厚落叶堆上的声音,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