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民女人微言轻,但句句属实。”陈识月俯首行礼。
县令面色凝重,“那就好,白日里本县已经让人去了望惜县一趟,找到了当年的卷宗,也找到了一些乡邻,想来到时候会有些热闹,需要仗义执言之时,还望月大夫能站出来?”
“定不负县令大人所望,遇见这样的恶毒之人,理该协助大人将其绳之以法。”陈识月垂着眉眼,话语却是铿锵有力。
县令连呼三个“好”字,指尖落在一旁的卷宗袋上。
如此,便又有了一重把握。
案子得慢慢审,这里面可不只是一桩杀人案,不只是一个牟家,如果付家夫妇真当是二十年前的山匪头子,那么……
县令沉着脸,幽幽叹口气,“乌云压城城欲摧。”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堂之上,双方对峙。
一个是付家,一个是楚家。
楚老爷和楚夫人都在,付夫人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唯有付老爷的目光,一直在人群里逡巡,最后落在了后堂门口的位置。
他觉得,这后面有人。
陈识月有种莫名被人盯上的感觉,那种汗毛直立的阴森。
“别担心,他动不了你!”霍青行就站在她身侧。
林序皱眉,“他要是敢动手,小爷第一个削了他。”
公堂之上,县令一个惊堂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堂下付……”
还不等县令把话说完,付老爷已经开口,“青天大老爷,你们因为一些流言蜚语而让我们夫妻二人留在衙门至此,不知现在是否可以放人?我们付家清清白白做生意,光明正大的做人,若是非要扣着这莫名的罪名……亦是不能。”
说到这儿,付夫人也跟着哭出声,“我付家矜矜业业多少年,做生意谋生,却也从未做过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你们处处要置我们于死地?苍天啊,你们到底要逼迫我们付家到何地?”
大概是情绪到位了,付夫人干脆坐在地上哭嚎起来,“你们这群天杀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肃静!”县令一个惊堂木,众人旋即都安静下来。
付夫人也停止了哭嚎,只是眼睛搓得通红,眼泪倒是没见着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