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大人。”霍青行一开口。
屋内,又是一片死寂。
陈识月:怎么还认上亲了?
“那什么……”徐庚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这一声喊的,比陈识月喊得还要顺口,真是难为他了。
“永安县的事情,无外乎是商家的事。”霍青行丝毫没有难为情之意,坦坦荡荡的,就好像自家长辈似的,“商家为富不仁,在永安没干好事。”
徐敬点点头,“商家如今在筹办诗文大会,但我们隐约觉得,今年的诗文大会似乎与往年的不太一样,所以这心里头不踏实。”
“尤其是……”徐庚犹豫了一下,“可能已经出了人命。”
陈识月道,“不是可能,而是已经。商家已经闹出了人命,并且还曾经一路追杀,势要斩尽杀绝。接入府中的小姑娘就叫二丫,乃是李家的二姑娘,她父亲便是丧命于商家之手,其后还被放火烧家,若不是我们及时相救,这母子四人怕是都要死在大火里。”
“就是那个不能说话的姑娘?”徐庚问。
陈识月点头,“对,就是她。此前去徐氏医馆买药,也是为了她们母女,只是……李婶子至今没回来,咱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
“这可真是……”徐庚与父亲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霍青行开口,“小院那边我派人盯着,一直没来消息,想必李婶没有回去。而商家的人,现在还在搜寻着李家母女,大概是想赶尽杀绝。”
“这帮丧尽天良的东西。”徐敬低斥。
霍青行又道,“此前还一批江湖人,四处掳劫美貌的女子,还绑走了月儿,所幸月儿聪慧,引领着我找到她,可惜让那些贼人跑了。但我确定,他们肯定还会在附近游荡,有恃无恐,必有巢穴和依仗。”
“什么?”徐庚站起身,“他们绑了你?”
陈识月颔首,“差点把我送走。”
“这帮无法无天的东西!”徐庚看向父亲,“我就说他们肯定还有后招,绝对不是诗文大会这么简单。今年的诗文大会,还没开始就已经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而商家一直鬼鬼祟祟的,派人进出码头那边,仿佛是在接应什么?”
陈识月与霍青行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