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牙行得跟衙门打交道,不知道县令与她是不是有私底下的关系,竟也开具了牙行所需的所有文牒,于是乎这牙行一开便是三年之久。
表面上都是做的公平公正,你情我愿的买卖,可实际上呢?
人心都是黑的,哪儿会做通透的买卖。
“最近风声很紧,你们怎么还敢从我这周转?”赛金花沉着脸,“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这段时间,不做长乐门的生意。”
为首的笑了笑,“赛老板,咱这买卖又不是一回两回了,您这么说可就有点不地道了,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商量的?您这一锤子敲死,咱也不好收场。”
“你在威胁我?”赛金花冷笑,“我什么时候会受人威胁?呵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带上你们的人,给我滚出去。”
听得这话,对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赛金花,你别给脸不要脸,有银子大家一起赚,有风险自然是要一起承担,你想把自己撇干净?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怎么,想来硬的?我赛金花会怕了你们不成?”赛金花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横眉冷对,“要动手?我可以成全你们。”
双方似乎在僵持着,对峙着,可见这帮人也不是齐心协力的。
“赛金花,咱这交易也不是一次两次,只是拿你这儿当个周转,你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咱是一条船上的,我们好不了,你也跑不了。”为首的软了语气,“咱就说各退一步吧,大不了干完这一单,最近这段时间就不来你这了,如何?”
赛金花裹了裹后槽牙,站在原地没有吱声。
“长乐门的生意,不会你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他们的手段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为首叹口气,“咱也不是非要跟你较劲,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赛金花似乎是在斟酌……
陈识月想看清楚这赛金花的容色,不知道为何,隐约觉得这身影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