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选虽不小,但这种事委实太少。
陈识月踏入了后院,相比起商野,商武虽然严重,但还是好上一些,人趴在床榻上,业已陷入昏迷,整个烧得跟熟透的虾子一样,偶尔还能传出哼哼唧唧的痛苦之音,别的便什么都没了。
“月儿表妹?”徐玉安压低声音,“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毕竟男女有别!”
在这点上,陈识月倒是没太大的感觉,母亲虽然教她要保护好自己,也要注意男女之防,但毕竟母亲去得早,有些东西还没刻进骨子里,就已经被生死之念取代。
在陈识月的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性命来得重要。
活着,才是唯一信念。
“不妨事!”陈识月坦然踏入。
瞧着她坐在床边,神情泰然的掀开了被褥,查看商武的伤势,别说是徐玉安,纵然是见多识广的生伯,也跟着愣了愣。
商城和商管家对视一眼,其后不敢置信的盯着陈识月。
不得不说,一个女子面对男儿之躯,脸不红气不喘,能如此大大方方的验看,的确是……少之又少,既没有女儿家的娇羞,也没有半分嘲弄之意,从容得像是在看泥塑木雕。
“她到底是什么人?”商城问。
商管家摇摇头。
一抬头,陈识月已经取出了针包,也将王氏给的瓷瓶搁在了床头凳上,神情泰然的从药箱里拿出了特质的手套。
戴手套之前,陈识月又拿出了一根线,纤细如蛛丝,若不细看,根本就瞧不出来。
“这是什么?你要作甚?”见着陈识月穿针引线,商城诧异。
生伯白了他一眼,“没瞧见是要缝合吗?”
“可是……”商城刚要开口,却见着陈识月已经戴上了特质的手套,直接将一块沾了水的布捂上了商武的口鼻。
原本还哼哼唧唧的商武,登时脑袋一歪就彻底没了动静。
“你……”
商城急了。
“再吵,我就让他这辈子上不了茅房。”陈识月狠狠剜了他一眼。
聒噪,烦人!
商城张了张嘴,在陈识月一针下去的瞬间,慌忙别开头,不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