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娥面色瞬白,腿一软差点给陈识月跪下来。
“我不想杀人,是看在你们爱子心切,念及你们的拳拳爱子之心。”陈识月继续说,“但你别当我是软柿子,否则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他们走得悄无声息。”
高秀娥呼吸微促,“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说了吗?我似乎不是永安县人士,来永安县找徐家也不过是刚进门的客人,你们能把这事推到徐家的头上吗?不能。因为没有证据。”陈识月白了她一眼。
高秀娥一时间竟好似被卡住了咽喉的鹅,除了呼气,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仵作都未必能查出来,你能奈我何?”陈识月收了银针,慢条斯理的卷起针包,“别惹我,好好做个人,我就让商家挂白绫。”
她说得轻飘飘的,可听在高秀娥的耳朵里,宛若一记重鼓。
“你、你这是威胁。”高秀娥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可知道商家是什么地方?”
陈识月岂会怕她,“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把丑话说在前面,要不然的话,就不是现在这般状况,你两个儿子的命都在我手心里攥着,所以不要跟我玩花样,收起你在饭食里下药的小心思,咱不吃。”
高秀娥:“……”
“好了!”陈识月摆摆手,“没什么事就别在这里碍眼了,我这头还忙着呢!”
高秀娥敢怒不敢言,一张脸青白交加,只能不甘心的盯着陈识月。
“他这样的状况,至少小半个月里是不能离人的。”陈识月似笑非笑,唇角轻勾,带着几分嘲讽,“除非舍得下这个儿子,想来商夫人不是如此无情之人,虎毒还不食子呢!”
高秀娥差点被她气得厥过去,愣是掐着自己的人中,瘫坐在凳子上好半天,才徐徐缓过气来,“你够狠的!”
“商夫人这话说的,我连开膛破肚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陈识月满脸嫌弃。
想起她此前双手染血,却面不改色的样子,高秀娥终是偃旗息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有的小动作都得收起来。
眼前这位月大夫,是个“真”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