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他不是领兵而归,进出金都也不过是回家的私事。
若然领兵,则是另一回事,得先去衙门报道,其后盖了官印,递交凭证,否则边疆武官领兵回朝,不报不理则有谋逆之嫌。
好不容易进了金都城,陈识月始终没缓过劲来,看得一旁的掌柜也跟着愣了愣。
“姑娘你没事吧?”掌柜面色微恙,“没来过金都城?这是吓得?还是哪儿不舒服?要不然寻个医馆?”
陈识月摇摇头,“我没事。”
“林序,你与掌柜的在这里等着,我与月儿去见个人,马上就回来。”霍青行吩咐。
林序颔首。
回春堂。
瞧着手中的书信,看着高高在上的匾额,霍青行左顾右盼,“是这里没错吧?”
“是。”陈识月点头。
回春堂这会人不少,瞧着都是来看病的,大堂内有看诊的大夫,于是乎二人便从边上走过,去找了柜台前的小童。
听闻是来找掌柜的,不由得眉心微蹙。
“永安县,徐家。”陈识月自报门楣。
一听这话,小童当即去回了掌柜的。
不多时,便有一老者上前拱手,“两位是徐家医馆来的?”
“徐家的老太爷是我外祖父。”陈识月将信件送上,“外祖父说,来了金都可来找回春堂白家,想来能给我个落脚的地方。”
外祖父?
一听这话,老者眼睛都亮了,“没听说徐敬那老头有什么外孙啊?”
陈识月一身男儿装束,瞧着干净利落,也就是掌柜那样见的人多了,才能分出她是男是女,是以老者一时半会误认为她是男儿。
“我……”陈识月敛眸,“能否借一步说话?”
老者点头,冲着内堂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陈识月看了霍青行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往内走去。
这回春堂可真不错,连院子里晾晒的药草,都有专人看护翻转,伙计们忙前忙后,瞧着甚是热闹。
蓦地,老者脚步一顿,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又看了看陈识月,目光变得狐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