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观南眸中燃火。
昭平帝把玩着圣旨,淡声道:“不必担心他会恨你,你们本就不该在一起。玄青,长痛不如短痛,将来之路,必然繁花似锦。”
“该不该,你最没资格说。”
陆观南冷笑,拂袖离去。
很难想象,这是一对父子在对话。
在他走后,昭平帝渐渐收敛了笑意。扶着季春的手臂,刚要起身,倏地吐了口血,脸色惨白。
“陛下!来人,快唤太医!”
……
韦松与秦从云也来了,焦急地走来走去。
昭平帝的继位并不平坦,他是自己厮杀出来的,继位以来殚精竭虑,无一日不忙碌到深夜。久而久之,身子便吃不消了。太医说,忧劳成疾,再加上早年上战场落下的病根子作犯,怕是时日无多了。
昭平帝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平日里伪装得再强健,渐渐虚弱的声音足以说明一二。
撑不了多久了。
“像是跟宜国比寿命似的。”昭平帝打趣着,看了眼跪着的两位老臣,“不过只看玄青的本事了,能否在朕阖眼之前,得见江山一统,了却朕一桩心事。”
韦松抹着眼泪,“陛下,臣昨夜观天象,月明星清,是好兆头,许国必万世无疆。陛下定会得愿以偿,陛下也会福寿安康、长命百岁的。”
昭平帝喝了药,道:“生是生,死是死,朕不是宜国的天熙,还不至于这死都不敢面对。”
秦从云忧心道:“陛下,此事要告诉秦王吗?或许秦王便可以理解陛下的一片苦心了。”
“他已经为了凌纵纷扰不休,不必再提。”昭平帝在季春和宫女的搀扶着躺下,语声渐低,“朕已经为他铺好了路。待攻下宜国后,终结乱世,千秋后世的史书会记下他的功名。他是许国的君王,他也会是一个好的君王。而你们,好好辅佐他,护天下苍生,开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