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松还没将所谓的书册递过去,陆观南已经起身来夺了,瞳孔骤然放大,面色大变。
韦松也以为他跟自己一样也是太过震惊,忙道:“这笔迹,岂不正是陛下的!”
“这从哪儿来的!”
陆观南无意识咬紧牙关,醉意全无,一个劲地追问韦松。
“是臣的客卿在江北一带发现的,一确认是陛下的笔迹,便立马上报了,此事非同小可,微臣不敢耽误,第一时间就入宫禀告陛下了。至于源头在何处,尚在排查。”
“查!去查!”
陆观南咽了口唾沫,目光时狠时痴。
正在此时,明月破云雾而出,一轮皎洁。
兰莎睁开淡紫色的双瞳,用力一晃手中的木色圆筒,“现——”
一根竹签掉落。
这签是乌塔独有,每一根签上都绘着怪异的图象与奇特的文字。
兰莎捡起竹签,细细念着异域文字,眼眉上挑,竟有些意外,愈发虔诚:“星月为陛下指引魂之所向,是为北。签文上佳,祈祝陛下得偿所愿。”
陆观南接过那只竹签,恍惚愕然。
月华下,竹签泛着莹白色的光,柔和、仿若仍在幻梦之中。
随着一场雪的到访,今冬降临得猝不及防。
瑞雪兆丰年,又是一年好盼头。
百姓热热闹闹地忙着过新春,街头巷尾,但闻欢声笑语,时不时有小孩摔着鞭炮焰火,“砰砰砰”的伴随孩童天真无忧的喧笑。
沈府大门口早早地挂上了喜庆的大灯笼,仆人笑脸相迎相送。
沈老爷子六十大寿的流水宴办了足足七天,天天大鱼大肉,花样不带重复的,别说乡里乡亲了,连路过的小猫小狗都吃得走不动路。
这天是流水宴的最后一天,沈府门口热闹极了。
“少爷,外面都下雪了,您就别逗留了,赶紧进去吧。”仆人拽着雪地里的一个锦绣华服的青年,苦着脸哀求。
青年一手抓着硕大肥嫩的鸡腿,一边道:“等会等会!就这么点雪能吓着谁?小凌等会就回来了,雪球准备好没有?”
仆人嘿嘿一笑,“准备好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