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运东西进庄不会避人么?你如何看到?”荀翊转动手中匕首,语气里的怀疑毫不掩饰。
“老奴不习惯喝庄子里的井水,只喝溪水。”老杨微摇了头。“大老爷让人往井里投药,对老奴是无用的。”
荀翊微吸了口气。大老爷自以为尽在掌控,不想百密一疏。他投药迷晕庄里的人,大摇大摆往庄子放贪墨的财物,居然没注意到暗地里,一直有个老杨看着他进进出出,来回折腾不止。
“既你知父亲在做什么,可想过这事儿该或不该?”荀翊无法明白发问,他总不能直接问,你不觉得大老爷这事儿做得过分么?大老爷毕竟是父亲,子不言父过,他只能隐晦询问。
“世上的事儿,哪里有该或不该!于五爷不该的事儿,于他人自有千该万该的理由。大老爷如何想,老奴不知,但于老奴而言,大老爷在意的,老奴帮着守护就好,这就是老奴该做的事儿!“老杨絮絮叨叨,但语气里对大老爷的维护再明显不过。
荀翊没有接话,也没有再继续问。若老杨的话是真的,他无法置喙一个老奴的忠心;若老杨的话是假的,他目前也无从查证。
赵荑看着荀翊详尽异常的信,心里也只一个与荀翊同样的念头:这老杨所说,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