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孙氏见蒋老大夫样子,心瞬间提了起来。
“二太太莫急!老夫再看看!”蒋老大夫眼睛没离孩子,只随口答着。
一旁的童妈妈看看孙氏,又看看蒋老大夫,觉得手心有汗意渗出。
待蒋老大夫一番检查,重又净手,坐下才斟酌着开口:“二太太恐得多关注些六爷。依老夫看——”蒋老大夫稍顿了下,还是继续道:“依老夫看,六爷恐才智上与常人有不及。不过,也是还小,也许长长会慢慢好起来!“
孙氏刚刚触及茶盏的手一抖,茶盏倾斜着倒了下去,茶水泼了一桌几。
送走蒋老大夫,孙氏呆呆地坐回榻上,两眼空洞。
“太太!”童妈妈两眼泛红,伸手轻轻顺着孙氏的背。“您若是难受就哭出来!不要这样忍着!老奴看着难受!”
“我怎就不能得个好好的孩儿呢?”孙氏低低呢喃,不知道是问童妈妈,还是问自己,亦或问未知的神灵或命数。
“太太别难过!蒋老大夫不是也说,也许孩子养养就好起来了呢!”童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孙氏的问题,只能不断安慰。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蒋老大夫诊错了?”孙氏忽地抓住童妈妈衣襟,抬头望着她,满眼希冀。
“也不是没可能,不过,不过蒋老大夫在小儿看诊这一块是太医署的乌老太医都认可的!”童妈妈忍不住说了实话。骗人可以,骗自己又是何必!
“我也是疯了!妈妈说,妈妈说,是不是碧螺怪我,故意让孩子这样的?”孙氏松了童妈妈的衣襟,垂头低语,声音里有惶恐。
“哎呀我的太太啊!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童妈妈想伸手捂了孙氏的嘴,又觉不妥,急忙倒了一盏茶,递到孙氏手里。“太太待碧螺仁至义尽!她怀这孩子,吃了多少好东西!用了多少好东西!像太太这样的主母有几个?太太可见过哪个正妻这么对怀孕姨娘的?碧螺得了太太,是她的福分!再说,她一个奴婢,命都是太太的,能生下孩子,这是多大的福分?太太哪里有错!”
“妈妈说得是!我待她是不错的!”孙氏双手捧着茶盏,颤抖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