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这些日子如何?”赵荑忽然侧头问立在一旁研墨的晴儿。
“没有闹腾!每日睡了吃,吃了睡,似乎认命了一般!”晴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她日日盯着府里动静,周氏是重点关注的一个,自然不会不知。
“三老爷呢?”赵荑又问。
“自从程杨没了后,三老爷每日除了应卯,就回惠迪院,连揽月楼都没再去。”晴儿答。
“连妈妈可说了这几日三老爷与三太太关系如何?”赵荑追问。
“这几日,三老爷进过四次三太太内室,每次待的时间倒是不长,不过一盏茶左右时间。”晴儿对这些了如指掌。
“继续盯着!尤其注意三老爷进出时身边的人,或是得了三老爷吩咐进出的人!”赵荑吩咐,语气郑重。
“奶奶是怕——,不会吧!”一旁一直擦剑的清浅停了手下动作。
“但愿是我想多了!”赵荑看向清浅。
两人目光相撞,赵荑眼中的担忧让清浅心惊。
“二太太好些了么?”赵荑重又转向晴儿。
“蒋老大夫如今三日一进府,看着比之前好了不少。”晴儿说。
赵荑点点头,若有所思。
孙氏这次倒不是装的,是真的病得很重。蒋老大夫初时日日进府看诊,随时调整方剂。赵荑去过两次荡忧院,都被童妈妈挡了回来。她索性偶尔送点补品过去,人是不再去了。本就是做样子给外人看的,样子做足,旁人挑不出她赵荑的错处就是。
名声这东西,看似很虚,可若不能脱了尘俗,偏有时重要到可以决定生死。
“二老爷可曾回来过?”赵荑问。
“不曾!”晴儿答。
“这二老爷真是——真是狠心!”清浅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句,可心里想的却是,这二老爷真真不是东西!二太太无论对旁人如何,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行事,终究二老爷是最大获益者。如今二太太病势沉重,二老爷居然头影不露!
“狠心么?”赵荑嘴角微抿,一丝冷笑闪过。二老爷哪里是狠心?他是完全没心!自己没心,甚至剜了旁人的心大快朵颐!
“奶奶,二老爷手下被我们尽数灭了后,还蠢蠢欲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