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老奴也不懂!可后来想起杨奡抱着上官姑娘尸身离开侯府的那句话,老奴就懂了!”老管家语气忿忿。
“此生必让荀氏不得安宁!”杨奡这句话初听只做寻常,可细细琢磨,唯觉脊背发凉。
让老侯爷知晓一切,又逼着他留了老太太赫氏这样恶毒嫡妻在侧,隆昌侯府哪里会有一日安宁?老侯爷如何会有一日欢快?杨奡居然如此恶毒!这是让老侯爷时时面对害死心爱之人、卖了亲生之女的仇家,还不能做任何事情!如此刻刻煎熬揉磨,真真生不如死!
“祖父既然如此恨老太太,怎会有二叔父、三叔父?”赵荑咬咬嘴唇,还是问出了想问的话。
“唉!”老管家叹气,默然片刻,几度张口,终于艰难地回道:“三老爷是老太太用了药,二老爷——二老爷不是侯爷的孩子!”
赵荑张张嘴,不知该怎么接这话!荀翊紧紧攥住膝头,神情莫名。
“侯爷原想直接让人没了就是,可杨奡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再次拿荀氏一族性命相胁。侯爷投鼠忌器,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不过当着老太太面打死了与她偷情的护卫,事情便不了了之。”老管家已经不知叹了多少次气。“至于三老爷——估计是老太太怕了,想得个傍身子嗣,所以才用了药。”
赵荑心思微转。她极怀疑与老太太偷情的护卫就是杨奡安排的。不然,以老太太色厉内荏的性子,如此任性胡为,可能性不大。
能让老侯爷头上绿油油地给人当爹,如此折辱,杨奡的歹毒阴恶可见一斑!
老太太不知是得了杨奡授意,还是自己品出几分味道来。她几番作为,老侯爷没有休妻,甚至红杏出墙都未将她送出侯府,自此在侯府内院作威作福,肆意而为。
隆昌侯府的日渐污糟不堪,何尝不是杨奡的精心筹谋报复!
欲加之罪,无妄灾临!上官芷真真害苦了老侯爷!